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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后娘带出来的。
茶得如出一辙。
这话若说给外面人听，既全了后娘的宽厚仁心之名，又以荤腥送她去黄泉路上走一遭，倒是一石二鸟。
为首的丫鬟更是夹了一筷子裹着厚油的肥肉，递到她嘴边。
顾清芷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她好歹并非凡俗之人，竟敢有人逼着她吃东西？当真是不长眼。
她指尖一番，还未来得及动作，眼前的一块肉却骤然落地。
“你！”丫鬟一惊，回头看去。
“我才从浣衣坊来，饿得慌，不慎碰到姐姐了……姐姐的袖口都落入这饭菜里，怕是得给小姐换一份了。”
珍珠扶着额脸色发白，却又扯着丫鬟油腻腻的袖子，闹得诸人纷纷看来。
顾清芷的指尖重新落回桌沿：“你们说了半天，闹得慌，我瞧着这菜也凉了，珍珠，去热一热。”
“是。”
珍珠点头，过来命人拿菜的时候，朝着顾清芷使了个眼色——交给奴婢！
原主娘亲身边的珍珠，当真是个聪明又忠心的丫头！
等一桌子菜重新上来，里头的菜早已经被珍珠换了个干净，荤素搭配，珍珠还不忘做出无辜模样。
“都是我手脚不伶俐，竟打碎了那么多肉菜，当真可惜。”
“……”
四个丫鬟几乎咬碎银牙，肉菜落地，她们还真没办法从哪儿换新的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珍珠换菜！
顾清芷忍俊不禁，差点儿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