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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张明轻叹一口气，刚才的他已经接了不知道多少个报名的电话，心里头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让周科帮忙宣传了。
要知道当初的他为了广招学员，壮大鲲鲲篮球培训中心，他可是下了不少血本的，比如说自掏腰包买了小广告街头发放，在朋友圈不断发送推送宣传，最后还尝试过路边叫卖，但是结果都是收效甚微。
张明在街头逢人就发放小广告，差点被几个女孩误认为是猥琐骚扰男，在朋友圈发消息，结果却发现根本就没几个好友，在路边叫卖，更是打扰了旁边广场舞的进行，被几位中老年舞蹈家追了数条街。
最后，张明只好无奈的使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多网捞鱼，而周科这几个最先加入培训班的，就是张明选出来的网，并且张明答应只要帮他发展一个学员，就能收获百分之十的学费提成，听到这个消息后，周科等人于是都兴致勃勃的去为张明宣传了。
起初，每次看着周科等人，时不时发来的成果，张明的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只不过其中还附带有，一种浓浓的资本家的罪恶感，周科这群人几乎沦为了他免费的劳动力，不仅没有基本工资，就连介绍费也没有，却还是愿意为了那一点微薄的提成，每天卖力工作。
果然，当代大学生，毕业后就是个廉价的劳动力!
于心不忍的张明，最后决定还是不能如此畜生，对于周科等人的工作给予的高度的赞扬，并且免除了众人的学费，这可把一众学员欢喜坏了，纷纷对张明感恩戴德，心里对于张明这个便宜老师的崇敬更上了一层楼，工作也更加卖力。
为了能多宣传，学员更有甚者，自发印制了小广告，贴在楼道，厕所，电线杆上，为此没少遭人认错。
每当有人打来电话询问上门服务之时，张明都会疑惑不解，他做的是篮球培训，怎么能和只因联系在一起呢？
他又不是会唱，跳，ra，篮球的那位哥哥！
如今张明已经名声大噪，因为这种方式的宣传，将张明的电话信息泄露，每天都有无数的人给他打电话，报名的有，骚扰的有，折磨得他苦不堪言，只得更换了手机号码，现在回想起来，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近几日，王氏家族宣传的缘故，短短时间内，前来报名的人数就已经过千，比先前自讨苦吃得宣传，效果可要好上百倍！
一开始，张明自然是欢喜不已，学员越多，代表着每天产出的越多，可是如此庞大的一个人数，教学就成了一个问题，就算是有西红柿集团的鼎力配合，免费提供场地，也同样无济于事，因为在这世界上，恐怕还没有一个场馆可以容纳1000多人同时训练。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减少人数，但是这个举动，张明肯定不会考虑，因为越多人打铁，这才能收获更多的打铁值，思来想去之下，张明也没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
直到有一天，为了缓解现实中的压力，百无聊赖的他，正在短视频平台上呆滞的滑动着，每个直播间里的各种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美女一一在他眼前掠过，御姐，学妹，少妇无一人能触动他的心房，黑丝，白丝，蕾丝，无一款能让他心有波澜，直到他看到这样一个直播。
那是一个体态臃肿的胖女孩，手中举着某个商品正在解说，随后窜出一个自称是品牌方的帅哥，突然抱住女主播大腿，哭爹喊娘，一脸肉疼的说道：“我们是XX水的厂家,这个东西确实很好，但是定价太低了，胖胖姐你如果定价那么低，这不是要了我们品牌方的命吗？”
女主播面对帅哥的苦苦哀求，反应也是相当丰富，先是一把拉起声泪俱下的帅哥，轻声安慰，一再保证绝对不会让其亏本，随后面对镜头，一脸为难道：“家人们，你们看，商家这产品确实不错，是个好东西！”
这时帅哥面露喜色，在直播间内感谢连连，正当张明以为女主播将要提高商品价格之时，那女主播却是再次变化了脸色，转身一脸决绝的说道：“但是，我知道家人们更不容易！所以，今天的XX水,不要1999，也不要999，更不要99，直接9.9包邮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