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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嗯一声,默不作声把地上沾血的两枚子弹收集起来。
小飞鸟:“那个小孩家里盛产国会议员,如果出事了,他家之后彻底严打查管地下市场,会对组织之后活动不利。”
琴酒不回答,伸手抹去现场火药痕迹。
小飞鸟放弃挣扎,老实认错,“好吧,我下次再不多管闲事了。”
琴酒开口淡淡夸赞:“你挺好心。”
但这绝不是夸赞。
梦中小时候的自己也知理亏,垂头耷眼站在那,一声不吭任琴酒刺几句。
太阳落山后晚风渐凉,冷的他原地轻跺了两下脚活动身体。
“披上。”
下一刹,尚带着温热体温的黑风衣柔软鸦羽般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罩下,遮蔽视线。
小飞鸟挣扎着从堆叠衣料中探出脑袋,看向琴酒。
对方收拾完现场,拖着昏迷的倒霉孩子大步走过来,驻足停在他身前。
飞鸟读这才注意到,梦里这时候琴酒的年纪也并不大。
撑起黑风衣的肩背清俊挺拔,眉眼年轻,气势却冷峻逼人,一张淡漠没表情的脸生人勿近的冷硬。
像是只独行而不合群的缄默孤兽,远没有现在这般老练的收放自如的藏锋敛锐。
斑斓月影镀落在他骨线凌厉的下颌,他低眸俯瞰自己的时候,薄凉眸中神色沉下,开口淡淡提点。
“下次追踪别人的时候,先记得提防自己身后。”
“我提防了。”小飞鸟认错,但不完全认错。弱弱狡辩,“但我追踪隐匿都是阵哥你教的,怎么可能发现的了你。”
琴酒一挑眉,“你在暗示我下次该让你长记性?”
小飞鸟撇嘴,“不,我在谢谢你没有为了让我长点记性,从背后给我一撬棍。”
琴酒冷沉面色稍稍缓和:“不会。”
“很难说。”小飞鸟伸脚踢踢脚下踩着的一根生锈铁棒,“你就是那种百分百信奉“疼痛是最好的老师”这种教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