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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平安却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唉。
白袅汜叹了口气，这老太监一辈子未曾出宫，恐怕要不是秦国铁骑荡平燕国都城蓟，燕王东逃，他或许一辈子不会出过远门。
不清楚江湖，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邓平安突然开口，倒是吓了白袅汜一跳。
“不过什么？”
“老奴虽在宫内一甲子，但耳濡目染下，也了解过一些有关江湖的传闻。”
白袅汜忍不住抬头，一下子对上了邓平安那双略显沧桑的眼，有些感怀。
“什么传闻？”
“江湖之大，百家争鸣，数不尽的侠客仗剑走天涯，道不清的谋士谈纸论苍生。”说到这，邓平安都陷入一阵追忆的神采之中。
百家争鸣。
白袅汜浑身莫名的有些激动，这才是江湖！
突然，白袅汜觉得邓平安突兀睁开双眸，望向一个方向，他的气息攀升，在他怀里的白袅汜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白袅汜循着他的目光所指望去。
发现茫茫雪域尽头出现二十几匹烈马飞驰而来，将雪地踏地震响，漫天的雪块飞舞。
邓平安拽了一下鞍绳，乌云踏雪头颅扬起，嘶鸣一声，顿下脚步。
顷刻之间，那二十几匹烈马已经赶到，将乌云踏雪围至中央。
“咄——”
白袅汜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这些马匹上坐着的都是身穿甲胄的士兵，只不过每一个士兵脸庞黝黑，有些疲惫，甲胄也是破败不堪。
溃兵，逃兵。
白袅汜脑子里闪过一个词。
“诸位，何意？”邓平安抱拳，执了一礼，平静的与二十多溃兵对视。
“呵，老头，我们乃是魑离将军部下，奉命为大军断后，你们既然是燕地子民，怎么着也要给我们凑点军费吧？”领头的溃兵头子打量着邓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