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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辰特意嘱咐铁牛，“换一身行头，不要穿校服。钱也不要用书包装，你爸没给你买皮包吗？”
铁牛说：“有的，辰哥！”
纺织厂在和平路，厂里有一个公共澡堂，对外开放，为了创收，还模仿发达地区搞了一个类似于桑拿的服务，林以辰去过几次。
前世的记忆里，就在岑珊珊生日的三天前，纺织厂公布了下岗人员名单，同时宣布工资的70%以实物代替。
也就是说，纺织厂的产品滞销，没钱发工资了，发布。
今天，就是岑珊珊生日的三天前！
林以辰和铁牛到纺织厂的时候，大部分工人已经散去。门口还停着警车。
铁牛指着一名愁眉苦脸的中年妇女说：“辰哥，那不是萍萍妈妈吗？”
“是吗？”林以辰没有印象。
“开家长会来过的，你不记得了？姓覃。她老公修自行车的，油房街。”
他们来到萍萍妈妈面前，问：“你是覃阿姨吧？萍萍是我们同学。”
覃阿姨说：“是。马上高考了，你们不好好上课，跑到这里来干啥？”
林以辰说：“恰好路过，看见你了。”
“怎么回事呢，覃阿姨？”
覃阿姨叹一口气，说：“下岗了，今天发工资。几个月没发了，今天通知过来领，结果说发布。”
林以辰说：“不着急，覃阿姨，你的布有多少？”
覃阿姨说：“一千五百多块钱吧。说还是打了五折发给我们的。”
方以辰说：“意思是原本值三千多吧？”
覃阿姨一脸担忧，“说是这么说，哪里卖得掉啊！”
“你别急，我帮你问问。我能不能先看看你的布，有没有质量好的。”
覃阿姨说：“你们两个小孩子，赶紧去上课吧，高考要紧！”
嘴上这么说，覃阿姨还是把领到的布匹拿给林以辰看了。
林以辰挑选了两种，剪下样品，对铁牛说：“你马上去一趟博远服饰，让采购部看看。如果刘叔在，就让他亲自看。”
“好的！”铁牛利索地跨上摩托。墨镜一戴，谁都不爱。一脚油门，潇洒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