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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西道:“那天我们去看看江波吧!我们给他建了个墓。”
我见刘远西不说,我也只得作罢。
看江波墓很快就提上日程,那天是少有的晴天,我、李国富、许瑾、刘远西、李高人、华雪娇、芝芝敏和妙妙惠及华雪娇的跟屁虫约翰,开着两辆吉普车去江波墓地。
我见过战报,华雪娇她们是奇袭密支那的部队之一,所以对她们在这里,我还是没感到诧异。
有约翰的好处就是,他可以找到车。我、李国富、许瑾、刘远西、李高人五人一辆,刘远西开车。
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见到李国富,他本就不喜欢说话,现在的话更少,见我伤愈归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回来就好。”
李高人和许瑾倒是上前抱了抱我。说一句,李高人现在是二连连长。
江波的墓就在孟拱河谷,他牺牲的地方,这里还有好多的墓。差不多两百个,这一役,这二百兄弟长眠于此。现在还可看到炮弹炸断的树林,有的树上尽是弹孔,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江波墓中间写的是:远征军江波上尉连长之墓,右边是李国富一人的名字,左边是日期。
我疑惑不解地问李高人:“为啥只是李营长的名字?不写我们的名字?”
李高人拉了拉我,走到一边道:“这墓地是营长一个人挖的。”
我睁大眼睛问:“当时你们不在?”
李高人看了看李国富的方向道:“我们都在。你知道不知道,当时的营长抓到一个日本人,问明柳生二郎的位置,然后他去追柳生二郎去了。本来是迂回过来和我们合兵一处的,结果时间耽误了。所以营长心里在愧,让我们都不要动,而且也不让我们写上名字。”
李高人这一说,我一下明白了,原来李国富是违抗军令了,他这一空挡,害得我们连吃紧,死了这么多的兄弟。
我当时心里特别愤怒,就算江波等不到营长他们的支援,我们最后一个排是完全可以得到他们的救援的,三十多个兄弟的性命呀!
你说你弄死柳生二郎也算大功吧,结果还是让他跑了。孙立人没枪毙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我转过身,就朝着李国富冲过去,拉着他恨恨道:“李国富,我以前敬重你,是因为你是条汉子,可是你不顾兄弟们的生命,为一已之私,不顾大局,你才该死。我死不足惜,江波可是你最好的兄弟呀!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然后我跪在江波坟前,把我带来的供品给他摆上,磕了三个头,走到一边。这是我亲人,想着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他们,我早死千百回了,如今阴阳两隔,我怎能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