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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无奈,转而用75毫米山炮和150毫米重炮,向坦克第2连猛烈炮击,尽力拦阻。炮击中,詹连长的坦克履带被反坦克炮炸断,暴露在日军步兵面前不能移动,炮塔也转动不了。
第1营营长赵振宇得知詹连长坦克被炸伤,亲自驾驶坦克救援,又被野炮炮弹击中,但仅造成轻伤。旁边坦克也被弹片击中,履带受损。国军步兵靠拢保护坦克,赵营长认为安全,打开顶盖检查。不料,日军神枪手在树上射击,赵营长刚爬出即被瞄准。但地面晃动影响射击精度,赵营长幸免于难。我们也正好在这时赶到。
这发子弹,擦着赵营长额头飞过,把一缕头发都打掉了。旁边的李国富反应很快,拿起冲锋枪对准树上就是一梭子。啪的一声,日军神枪手的狙击枪落在地上,几秒钟后,神枪手的尸体也滚落下来。
赵营长被狙击后,立即钻入坦克,用力关上顶盖。由于比较慌乱,左手大拇指被顶盖压中,指甲全被压碎,鲜血直流。因为紧张,赵营长并没有感到疼痛。
3辆坦克被炸伤后,国军找到了日军反坦克炮阵地位置,坦克猛烈炮击。森林中硝烟弥漫,日军反坦克炮阵地5分钟内被摧毁,3门火炮全部炸毁。
随后的就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坦克2连冲入瓦鲁班,向日军扫射开炮。发现日军第18师团指挥所及慌乱日军,坦克营立即发动攻击。日军混乱不堪,士兵扛枪提弹药箱,惊慌溃逃。部分为非战斗人员,拿手榴弹、刺刀或空手。军官穿长筒马靴,挎武士刀,混乱逃窜。道路狭窄,日军挤成一团,争先恐后,丢弃步枪和干粮袋。
坦克第2连猛烈扫射并追击日军,致其四散而逃,直至全部歼灭。大路中央,有敌跪下求饶,有敌藏身树根射击或投掷手榴弹,有敌自剖而死,横尸遍野。坦克2连继续突进,冲入瓦鲁班阵地,数百日军放弃阵地逃入丛林。
当夜,日军再次夜袭坦克2连,但均被击退。国军从敌人遗体上搜出多名日军军官的印章、文件等,这些军官均被击毙。
原本,若美军5307部队成功切断瓦鲁班敌人退路,我们本可取得更大胜利。但美军未能实现此目标,未能切断日军撤退路线,新38师亦未能及时补漏,导致18师团一部从公路撤走。瓦鲁班战役辉煌,击毙日军1500人,杀伤至少3000人,缴获大量战利品,迫使日军全线溃败出胡康河谷。
占领瓦鲁班,就完全控制了胡康河谷,下一个目标就是孟拱河谷。但我没有见李国富露出笑容,大概是没有发现柳生二郎。
有次,我终于在只有我们当初的五人的时候,问李国富和柳生二郎有什么特别的仇恨。
李国富思忖良久才说:”柳生二郎是间谍,当时在上海的时候,和我二哥及许瑾要好,还是许瑾的日本同学。他欺骗了我二哥和许瑾,所以他一定要死,而且死在我手里。“我们都纷纷附和。
李国富这样一说,联系到华雪娇和我所说的,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简单的。
孟拱河谷位于胡康河谷南面,两者间隔着高达1200米、长约60公里的杰布班山。山北麓陡峭,南麓平缓,山顶有隘口可通往孟拱河谷。孟拱河谷东侧是库芒山,比杰布班山更险峻。
日军在库芒山面向孟拱河谷的一侧修建了网状水泥工事和碉堡,藏于树荫中,难以攻取,也增加了美军轰炸的难度。孟拱河谷内有一条南高江,将河谷分为两半。雨季时江水暴涨,孟拱河谷变为泽国。
日军在杰布班山隘口布下重兵,枪炮口对准胡康河谷,新一军强攻将面临巨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