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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里双眼发亮,严肃地问道:“你能肯定?”他异常兴奋地从转椅上半抬起身子,似乎是想站起来,但又坐了回去,“似乎是和其他部分对上了,”他暗自嘀咕着,“如此完美地解释了那个疑难问题!”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大钱包,将整张备忘录塞了进去。
“你当然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吧。”他慢吞吞地说道,韦弗点点头,又恢复了他的冷漠。埃勒里向前倾倾身,将胳膊肘支在了玻璃桌面上。他双手捧着脑袋,出神地盯着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打扰了他的白日梦。他那茫然的目光渐渐地专注起来,注意力慢慢地集中到了玛瑙书挡间搁着的几本书上。这些书庄重地立在桌面上,他一抬眼便能看见。
他的好奇心在不断增强。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坐直了身子,开始全神贯注地研究起了书名。他伸手从书丛中抽出一本,仔细地看了起来。
“我的天!”他暗自咕噜了一句,抬头看着韦弗,“这些书可真够怪的!你的老板竟然喜欢看《古生物学概论》这种乏味之作,韦斯特利?或许这是你收藏的大学时代的课本?我记得你对自然科学不是很感兴趣。而且,这本书还是那个老约翰•莫里森写的。”
“噢,是那本书。”韦弗尴尬了片刻,“那不是我的书,是是老板的,埃勒里。那些全是他的书。说实话,我从未仔细看过那些书名。你刚才说什么——古生物学?真不知道他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埃勒里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将书搁了回去。“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书——你知道吗?”他轻声问道,“这太有意思了!”
“怎么了?”韦弗神色紧张地问道。
“你仔细听听这些书名:斯坦尼•伟德杰韦斯基的《十四世纪的商业与贸易》。百货行业名人对商业史感兴趣本是无可厚非的事,但这种书实在很少有人看还有这本——雷蒙•弗雷伯格的《少儿音乐史》。注意,这是本给小孩子看的音乐史。还有雨果•沙里斯伯雷的《集邮动态》。喜欢集邮!奇怪,真是奇怪,我跟你说还有我的天!《胡言乱语集》,作者就是那个天下头号大白痴,A.I.特罗克莫顿!”埃勒里盯着韦弗惴惴不安的双眼,慢悠悠地说,“亲爱的丹麦小伙子,如果这些稀奇古怪的书是搁在一位收藏图书颇有年头的藏书家的书桌上,那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没准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实在无法把它们和我所知道的赛勒斯•弗伦奇——反邪恶联盟主席、商业巨子——联系在一起。在我的印象中,你们老板并不具备古生物学领域研究者的智力潜能。而且,从这些书来看,他还是个集邮爱好者,并且对中世纪的贸易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的音乐知识如此贫乏,以至于不得不借助一本少儿音乐知识读本来弥补自己这方面的欠缺。最后,他还是年度最佳——或最差——低级笑话的热心读者,这种令人作呕的庸俗之作他竟然也爱不释手!老兄,事情恐怕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吧。”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韦弗挪了挪身子,说道。
“当然,当然,我的孩子。”埃勒里站起来,走到左边靠墙的书柜前。他轻哼着《斯拉夫进行曲》的主题曲,目光从玻璃隔板后的那些书名上掠过。审阅完毕后,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又开始心不在焉地拨弄起了书挡间的那几本书。韦弗一直忐忑不安地关注着他的举动。
“书柜里的书似乎证实了我的怀疑。”埃勒里开口说,“那里面只有社会福利方面的著作和一些名作家的作品集,像布莱特•哈特、欧•亨利、理查德•哈丁•戴维斯等人。这些书显然是和你们老板的知识层次相符合的。但桌上的这些书”他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这些书根本就没翻开过。”他抱怨道。这种亵渎文学的恶行似乎进一步加深了他的困惑。“在两本书中,装订时未裁开的纸页现在仍连在一起韦斯特利,你说句实话,弗伦奇是否真的对这些内容感兴趣?”他屈指弹了弹面前的那几本书。
韦弗即刻答道:“据我所知,他对此毫无兴趣。”
“那么,玛丽昂呢?还有伯尼斯?弗伦奇夫人?各位董事?”
“我可以替弗伦奇家的人打保票,埃勒里,”韦弗说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在办公桌前来回踱起了步子,“她们从来不看这种书。至于那几位董事——你也都见过了。”
“加里有可能对这种荒谬的杂烩感兴趣,”埃勒里若有所思地说,“他是那种人。但这本《少儿音乐史》好吧!”
他忙碌了起来。只见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本小册子,将桌上几本书的书名及作者姓名仔细地抄录在了空白页上。抄完后,他嘘了口气,把铅笔扔进马甲口袋,又开始盯着书发呆。他的手悠闲地摆弄着一只书挡。
“千万别忘了问问弗伦奇这些书是怎么回事。”他轻声说道,听上去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此刻,韦弗仍烦躁不安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坐下,韦斯特利!你这么走来走去的,我还怎么想问题”韦弗耸耸肩,一声不吭地坐回到椅子上。“这两个小玩意挺漂亮。”埃勒里漫不经心地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两个书挡,“玛瑙石上的雕刻可真够精致的。”
“加里肯定没少花钱。”韦弗低声咕噜了一句。
“哦,是送给弗伦奇的礼物?”
“他三月份过生日时,加里送的。它们可是进口的——我记得几周前莱弗里还曾赞叹过它们的稀有和精致。”
“你是说——三月份?”埃勒里突然问了一句,同时,将那个黑亮的书挡拿到了眼前,“只有两个月,可这个——”他迅速地抓起另一个书挡,并将两个书挡并排放在了玻璃桌面上,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向韦弗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你看出它们的差别了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些兴奋。
韦弗探身向前,伸手想拿一个看看——